最近回老家帮亲戚修老房子,刚推开院门就差点被掉下来的瓦片砸脑袋。好家伙,这屋顶比我二大爷的牙还漏。当时就蹲门槛上跟村长唠,我说咱这村再不动手真不行了,他掏出烟屁股往墙上一摁:“你行你上!”
揣着手机先转三天
头天大清早揣俩馒头就出门,从村东头废弃小学转到西边臭水沟。路上逮人就问:“婶子你家墙裂几年了?”“叔你家灶台还冒烟不?”光手机备忘录就记了二十多条:张三家屋顶漏水,李四家院墙歪成比萨斜塔,村口老槐树底下堆满农药瓶... 晚上躺硬板床上琢磨,这活儿不能蛮干。
镇里取经撞上老同学
第二天骑车颠到镇规划所,刚进门就撞见初中同桌大刘。这兄弟现在管全镇改造项目,他电脑里存的案例够我看傻眼。蹭着他泡面的功夫硬是扒拉出最常用的8个法子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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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危房改民宿 - 把快塌的土坯房梁柱加固,外墙糊层稻草泥,屋里头直接垒土炕
- 猪圈变书屋 - 清完猪粪刷三遍石灰,旧门板钉墙上当书架
- 废水塘复活 - 捞完垃圾撒石灰粉,岸边插芦苇秆子
- 石头路重铺 - 后山捡的鹅卵石泡84消毒,拼图案用水泥勾缝
- 柴火灶升级 - 保留灶台口,烟道拐个弯接上铁皮水箱
- 篱笆墙翻新 - 枯竹子刷桐油,中间缠麻绳固定
- 晒谷场活化 - 裂缝灌水泥浆,四角立太阳能灯杆
- 祠堂变展厅 - 祖宗牌位罩玻璃柜,空墙挂农耕老照片
先拿自家院子开刀
第三天天没亮就扛锄头刨自家后院。原先堆杂物的破棚子拆了顶棚,把蛀虫的木头柱子换成水泥墩,墙面用碎瓷片拼了幅喜鹊登梅。老爹抄扫帚追着骂:“败家子瞎折腾!”结果完工第二天,他蹲新砌的石头凳上跟邻居显摆:“我儿整的,牢靠!”
最难搞的是废水塘
第四天招呼五个壮劳力清污水塘,铲子刚下去就惊动苍蝇军团。挖到第三天冒出个石碑,吓得老会计直念阿弥陀佛。洗干净发现是民国年间的水利碑,干脆立塘边当景点。现在塘里养着鲫鱼,岸边老太太们坐石板洗衣裳,棒槌声比广场舞音响还带劲。
花小钱办大事的诀窍
结账吓一跳:修七处地方总共才花三万六。料全是就地取材,后山青石白捡,稻草跟农户收才五毛一斤。人工更绝,说好管饭就成,结果顿顿白菜炖豆腐换来三十多个义务工。王木匠边钉书架边嘟囔:“管饱就行,闲着也是打麻将!”
现在回村最乐呵就是看小孩在石头路上跳格子,老人家坐太阳能灯下扯闲篇。昨晚溜达碰见张三他爹,老头非拉我喝自酿米酒:“屋顶两年没漏雨!”那酒是真辣,心里头比茶还热乎。